“...”
被问及这个问题，林瞳短时间内陷入纠结中。
要不要说实话？
林墨环腿坐在地上，两手撑腿低头看地，静静等候林瞳的答案。
思考片刻后林瞳还是打算说实话。
“林墨...”
就在林瞳开口的瞬间，林墨抢先打断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
“他老人家不在了...对吗？”
林墨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亲手把院长从现场救出来的林墨其实比谁都清楚，被那么大块体积的碎石压在身下，所造成的伤害致命程度有多高。
而青梅竹马短暂的沉默更加坐实自己的猜想。
林瞳不再多言，有些事不用说得太明白，坐地起身走到门口。
早就在走廊上等候多时的张小雅见林瞳结束谈话，逢时地递上信封。
院长的遗信吗？
林瞳接过放在门口边架子上，对还在原地消沉的林墨说道：
“这是院长生前写给我们的信...林墨，我放在这里，看完想通了就出来吃饭吧。”
林瞳知道这种场面下，去安慰还不如让好友一个人静一静来得有效，亲近之人的离别，希望能让他的心性有所成长。
“走吧。”
林瞳缓缓合上林墨的房门。
“林瞳大人不去安慰一下他吗，刚才房间门合上前我好像看到林墨大人在哭诶？”
跟在身后的张小雅问道。
“正因为这样我才要离开，林墨他应该不会想在我面前哭鼻子，但他现在需要发泄的机会。”
能看到好友平安无事，林瞳现在的心情不算差，耐心地给张小雅作出解释。
“林瞳大人，你好温柔...”看着林瞳大人善解人意的另一面别有一番风味，张小雅下意识地说出心声。
“什么温柔不温柔的？你早饭准备好没，我饿了。”
林瞳捂着小腹有些不悦地说道，语气又变回那个张小雅熟悉的强势风格。
“早，早饭...”
张小雅脚步顿在原地，被林瞳这么一说，她才想起那个乌烟瘴气的厨房。
“你不舒服么？表情那么怪？”
林瞳转头看着她问道。
“不，不是，林瞳大人其实我...”
张小雅还想拖延一下，可林瞳已经饿得不行，管你张小雅有没有做好，冰箱里总有吃的吧！
完，完蛋QAQ。
做着尔康表情包同款动作的张小雅心里慌得一批，在刚才她这个做菜小天才可是把冰箱里所有的速成食品都糟蹋了一遍，现在的厨房光是乱不说，冰箱里还剩下的都是些不能生吃的食材。
已经做好被林瞳大人惩罚准备的张小雅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发现林瞳正坐在餐桌上吸着一碗凉面。
嗯？？？
那凉面又是哪来的，我怎么没在冰箱里翻到那个？
张小雅狐疑地看向厨房，这时江寒刚好从厨房走出，又放下两盘相同样式的面。
“那人还会做饭的吗？！”
张小雅还在惊讶江寒全能的同时，林瞳已经吃饱满足地靠在椅子上。
“这两天都快愁死我了，吃啥都觉得没胃口，不过这个清爽的面倒是吃着挺舒服。”
林瞳抬头看着江寒说道。
江寒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看似很平常地把药剂从口袋拿出摆在桌上。
“你已经捣鼓出来了？”林瞳拿起瓶管的一端仔细观察成品，问道。
“嗯。”江寒平淡无奇地承认，收起林瞳身前的餐具。
“干得好，这下终于可以摆脱全身无力的身体了。”
说着林瞳高高举起玻璃瓶试剂，对着桌子边缘狠狠砸下，在与边缘碰撞的瞬间瓶口碎裂。
接着林瞳仰头举起瓶管，对着嘴隔空灌入。
“咳咳，好苦，你就不能弄甜一点吗？”
“毕竟有不少中药成分，忍忍吧。”
“这个剂量，得连续喝好几天吧？”林瞳晃了晃手中的空试剂管，随手一扔丢在垃圾桶里。
从后边慢慢走来的张小雅亲眼看着林瞳大人喝下不明的粘稠液体，然后和江寒聊着自己听不懂的话，斗胆问道：
“林瞳大人，你们在聊什么啊？”
林瞳瞥了她一眼，说道：
“不关你事。”
林瞳又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嘴反过来询问。
“对了，让你去处理的事怎么样了？”
“是，两家公司的员工都被我调往了市区，并且以昏迷症为由让他们不要来上班，虽然中途有个什么经理抱怨反抗，不过在我强制关停公司后还是乖乖配合转移了。”
张小雅简单汇报着那天发生的状况。
“做得不错，等下有时间我会亲自过去看看，还有...”
“是，您尽管吩咐。”张小雅摆出一副任君消遣的表情。
“我记得院长老头的尸体还暂留在那家医院的停尸间，埋回福利院地下。”
“是，我立刻去做...”
张小雅有些意外，没想到林瞳大人还会下这种命令。
“等一下。”
“是！”
“把早餐吃了再走。”
“诶？啊？”
“我的分身体说其实他不需要进食，而一包面刚好做了三份，就这样。”
林瞳随意地解释道。
“那，那我不客气了？”
张小雅走进餐桌站着拿起面碗吸上一口，冰凉的面条加上恰当好处的调味，酸酸甜甜吃上一口就停不下来。
难怪今天林瞳大人会有胃口...
张小雅在心中暗想到。
三两下解决早餐，张小雅有些心虚地望向江寒。
“等一下我是和江寒大人一起去吗？”张小雅试探性地问道。
“江寒？不，要跟你去的是另一个。”
林瞳话音刚落，江寒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取而代之的，是那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刹那间，张小雅感受到一股极致危险的气息，女人的第六感发出疯狂的危险信号，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靠着这种直觉躲过无数次丧命的机会。
唰！唰！唰！
可这一次，她没能躲过去...
无数把利刃插进自己的身体，血液飞溅一地，能让人瞬间晕厥好几次的疼痛席卷全身，绝望与无力感渐渐剥夺张小雅的意识。
不要啊，我还不想死...
这又没能更上...
林瞳大人的脚步吗...摆脱全身无力的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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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死！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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